“呸呸呸,”庄临意照做,连忙捂住嘴,又拿下手来,冲我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啊师哥,我忘了你骨头真跳断过了。”
死孩子,哪壶不开单提哪一壶。
我又练了一阵,在不晓得第多少次看表的时候,庄临意眨眨眼,“师哥,你很想下班?”
我一抬眼,笑起来,“你不想啊?”
“我当然不想了,我很愁,怕节目上发挥不好,”庄临意一把抱住我的手臂,撒泼似的,“师哥,你说了不让我淘汰的,不然我变成屈死鬼也来找你。”
“这傻小孩儿,说话都跟哪儿学的,”我汗颜,把他的手拨下去,“好了,今晚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去了电视台,咱们就得抓紧编排练习了。”
庄临意又要抓救命稻草似的来捉我的胳膊,手伸到一半,我利落地挡回去,拿起衣服钻到窗帘后面,里面说话听起来闷闷的,“再怎么想办法,都需要你的真本事。”
我脱下练功服往外头随手抛,换好了衣服拉开窗帘,从里头走出来,看见庄临意僵在原地。
“干嘛?”我看见他愣住的样子,顺着他的眼神看去。
窗帘后侧立着高挑的身影,挺拔的身姿,宽肩,细腰,长腿。衬衫扣得一丝不苟,皮带束得严丝合缝,金丝框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那双幽深漂亮的眼睛在镜片后洞察一切,怎么看怎么养眼,无论如何都不太像昨晚大汗淋漓,固执地让我亲口说爱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