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的病人似乎也变得格外的少。
世界都安静了。
窗前的梧桐树偶尔发出的窸窣声提醒着羡临渊,他还活着。
孟童已经对医馆的事务处理的游刃有余了。
羡临渊蜷缩在床上,呆呆的看着窗外,从日光清明到晦暗朦胧。
街角的繁杂吵闹似乎都与他无光,耳朵好像被包裹了什么,连孟童过来给他送饭,他似乎都听不太清楚。
他茫然的看着孟童在桌前忙碌,看着孟童到自己眼前,脸上似乎挂着焦急,他听不清孟童对他说了什么。
只知道孟童最后垮下了肩膀,低垂着头颅静静的走了出去。
他扯了扯嗓子,想唤了唤孟童留下陪自己说会儿话,可是话到嘴边,又张不开口。
每个人似乎都按照自己的生活轨迹运行着,只有他的生活,似乎被时光定格了。
他感到了无边的寂寞和孤独。
就这样在床上颓丧了许多时日,在某一个清晨,他突然觉得自己不该再这么下去了。
现在的局面,不是自己一直以来想要的,为何真的到了这一步,他又接受不了了。
他开始觉得自己的一生过的真失败,自己过的一塌涂地也就罢了,甚至拖累的其他人也不安生。
在这个深夜,羡临渊觉得自己不应该再放任自己如此颓废下去。
他掀开了被褥,轻步下了楼,后院漆黑一片,只有风吹过时带起的各种草药的清香。
闻着这样熟悉的味道,羡临渊的头脑瞬间清醒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