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氏，你们可曾与人结怨？”

王拱辰这番询问是最寻常的问话，但龙氏等的就是这句话，她这次直接跪在地上，从胸口拿出那晚找到的几页白纸：“禀大人，这是民妇在我夫君死后找到的，民妇猜测凶手就是他们其中一人。”

郭中继看着龙氏手上的纸张，眼皮狠狠一抽。

从他的角度，他能看到上面的字，虽不是自己的名字，但他可以肯定，这是那农户自己记录下来的购买石子人的名录。

当时他只是无意中看到这石头，觉得特别漂亮，哪里会料到几年之后这石头会成为他杀人的证据，如果知道，当时他肯定不会自己去买，也不会与那农户闲聊，透露自己的身份。

但世间哪有那么多早知道。

难怪方才王拱辰言之凿凿，原来是因为这份名录。

郭中继此时已经后悔，当时动手的时候，就不应该就这个石子，让他们找到蛛丝马迹，他也想过找机会去酒楼将那石子拿走，可那天晚上再次进入酒楼，才发现无论自己如何使劲，都推不开那房间的门，就跟房内有鬼在跟他较劲一般。

他心中有鬼，便没有强行进去。

一旁的衙役将龙氏手中的纸张拿给李及之三人看，李及之先预览，而后是吕公弼和王拱辰。

之前只是知道这个线索，并未白纸黑字的看见。

王拱辰看后，再次一拍惊堂木：“郭中继，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郭中继：“什么？”

“这就是你杀人的证据，这是龙氏夫君记录下来买石子人的名单，本官按照上面的名单一一查证过，只有你手中的石子不在，而在案犯现场，刚好发现这枚石子。”

王拱辰接着道：“可能你还不知道，虽然这就没石子长的都大致相同，但还是有细微差别的，在案发现场找到的那一颗和这上面卖给你的那一颗一模一样。”

李及之：“……”

李及之纳闷不已，他怎么不知道农户还将石子的形状都给记录下来。但他是审讯高手，知道这个时候不能露出破绽，只能配合王拱辰。

好家伙，他都不知道耿直的王拱辰竟然还会虚张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