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爵将证词递给赵谨:“这是他的证词。”
“赵大人,我冤枉。这证词并非我亲手所写,且那画押是在我不清醒的时候,强按着我的手画的。”
他丫的。
这货,明明昨日亲口承认的,现在却反口。
曾胜己怒了,刚想给福昕一点颜色瞧瞧,在看到顾卿爵的眼色时,生生将这股憋闷气咽下。
邱弘嘴角勾了起来。
放在袖袍中的手拿出来,朝赵谨拱了拱手:“赵大人,你听听,这样的证据可信吗?不难看出,是顾子渊与他屈打成招,福昕不得已才假装招供,现在有机会证明清白,自然不会再受他们的摆布。”
赵谨倪了邱弘一眼。
看向顾卿爵:“证人翻供,这份证词做不得数,你可还有其他证人?”
“有。”
邱弘看了眼福昕,福昕摇头。
他这几天一直被关在那座院子里,并没有看见其他人。
“传。”
这个证人,邱弘怎么也想不到,所以比谁都紧张,顾卿爵找来的是谁。
当一袭紫色衣袍出现在眼前时,邱弘几乎是目瞪口呆。
因为,她就是本应该卧病在床,不出意外,这一两个月就会丧命的毕馨雨。
邱弘拧眉,很快又换上一副关心的表情,握上毕馨雨的手,道:“夫人,你身体未好,怎么到这来了?”
毕馨雨似笑非笑的看着邱弘,缓缓的将手从邱弘手中抽出,而后中气十足,用上最大量的声量,可以保证无论是公堂上的人,还是门外旁听的百姓,都能听到。
“我要是不来,他们如何能知道,你这道貌岸然下,藏的是怎样一副虚伪的嘴脸?”
“夫人,你身子未好利索,就不要在此地站着了,来人,送夫人回去。”
“慢着。”
赵谨喝道:“邱弘,现在是本官在审案,她现在不仅是你的夫人,还是本案的证人。”
“赵大人,正因为她是本官的夫人,所以她的话做不得数。”
“那如果我不是你的夫人呢,是不是就可以作为人证了?”毕馨雨转头跪在大堂上,手上是一纸和离书:“赵大人,请你做主,允妾和邱弘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