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一层关系在里面,邱弘他才会忌惮自己,不敢强行将自个弄死。
可那每日送来的药材,却都动了手脚。
要不是身旁有这么一个老练精明的聂妈妈,她怕是早就死在邱弘手上。
邱碧蓉并非她亲生女儿,而是邱弘与外室女所生,却强行寄养在她名下,外人都以为邱碧蓉乃邱家嫡长女,生生将自己女儿的位置给霸占了去。
要不是,要不是自己与外界联系的路子,均被他堵死了,何至于装病这般憋屈。
“老奴昨日远远看见,蓉姐儿的事,大人他交给了一个姓顾的郎君,这郎君是曾大人带来的。”
“曾大人?曾胜己?”
聂妈妈点头。
“妈妈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聂妈妈道:“先前在京都,曾大人与老爷关系就很好,我想着怎么着曾大人也不会相信老爷是那种人,万一将我们的处境告诉曾大人,曾大人转头就告诉了老爷,那我们的处境就更加危险了。”
毕馨雨讽刺的勾起唇角:“要好?不过是当时曾胜己的身份,才与他称兄道弟罢了,邱弘他因为曾家一事,牵连被贬,心中恐怕早就记恨上曾胜己了。”
“那曾大人他因着愧疚之情,更不会帮我们。”
“非也非也。”
毕馨雨此刻心情好了几分,对聂妈妈道:“比起邱弘与曾胜己相交的时间,我认识他的时间更长,曾胜己为人光明磊落,要是知道邱弘的为人,绝不会认这种人为兄长。”
说罢,毕馨雨下床,让聂妈妈将藏在卧房里的笔墨拿来,极快的写好两行字。
毕馨雨的小篆写的极好,纸张虽小,但也能把她要表述的话都写下来,毕馨雨把小纸条叠好,聂妈妈默契的从头上将她的银簪子取下,里面竟是中空,而后将叠好的小纸条塞进去。
“聂妈妈,明日你务必找机会,将这纸条交给曾胜己。”
毕馨雨小声的告诉聂妈妈,明日该如何做,说完又将随身的玉佩交给聂妈妈:“这玉佩,我一直带着,曾胜己他知晓的,明日一并给他,妈妈务必亲手交到他手上。”
聂妈妈郑重点头:“夫人放心,这件事老奴一定会将它办妥的。”
第二日,曾胜己照常来到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