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爵脸上的笑意变冷。
松开握着苏亦欣的手,抱拳朝大家行了个礼,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叔伯婶子,亦欣自从来到顾家,不仅照顾家母,还要照顾幼弟幼妹,任劳任怨。各位都是长辈,当知流言猛如虎,还请以后不要再议论此事。”
说完又看向钱松与王丫丫:“至于你说我家亦欣勾引钱松,那更是无稽之谈,她若真喜欢钱松,当初钱松拿着二十两银子去苏家求取,亦欣答应了便是,还用的着这么麻烦?”
苏亦欣嘴角往上翘,挽着顾卿爵的胳膊,娇声道:“知我者,爵哥也。”
顾卿爵的脸悄无声息的爬上红晕,看向旁边的米袋子,问:“你来村正家,是为了买米?”
“嗯,家里的米都吃完了。”
顾卿爵点头,左手牵起苏亦欣的手,右手一把将米袋甩起背在后背:“走吧,夫子和师母在等我们吃饭呢!”
米袋下面沾了泥浆,顾卿爵用力一甩,泥浆甩的钱松和王丫丫满脸满身都是。
王丫丫气的直跺脚。
不甘的晃着钱松的胳膊:“松哥,你看他们,把我们身上都弄脏了,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就这么走了!”
吃饭看戏的乡亲看着苏亦欣和顾卿爵两人相携离开。
觉得两人挺好的,男才女貌。
苏亦欣看着不像是王丫丫嘴里说的那种水性杨花之人,在说爵哥的爹娘教他们的孩子读书识字,最是知法懂礼的。
顾卿爵也是乡亲们看着长大,这孩子从小板正,等闲不会说谎。
直到人看不见了,乡亲们又把视线落在钱松和王丫丫身上。
钱松看着乡亲看他们的眼神逐渐变味,手心传来的灼热,让他心情异常烦躁,冲王丫丫吼了一声:“滚。”
不等王丫丫一起,直接离开了。
王丫丫一个人,站在路中间,独自承受周围邻舍投来的异样目光,眼泪在眼眶里转啊转,转着转着,就流下来了。
流着流着,感觉异常委屈。
憋不住,“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这个王丫丫,就是爱四处挑事,大家都忙着春种,哪有空安慰她。
飞快扒拉一口饭,拿起板凳,关起院门吃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