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列和蒙阴两个一凛。

青列神色冷硬不说话。

蒙阴一双狐狸眼则滴溜溜转，笑眯眯道，“您老放心，我们肯定乖乖的不乱来。”

“哼，最好如此。”

方文中岂会不知他们俩是个什么德行？

这两个小子贼得很，惯会闯祸，别看他们近些年安生了不少，那是因为他们憋着股火呢。

如今君九歧归来，他们就是放出栅笼的猛兽，狠了能把天捅出个窟窿来！

毕竟过去青列和蒙阴两人干过的石破天惊的事不在少数。

而能管住他们的，只有君九歧。

这两人只听君九歧的话，有时就连他也命令不了。

方文中心中叹息，告诫青列和蒙阴之后，就让他们先回去了。

阮东留下，等房间只剩下他后，才张口问，“师父……”

“为师知道你想问什么。”方文中叹了一口气，“关于九儿的事，我也是刚知情，并非有意瞒你。”

阮东在知晓那个“珺九”就是“君九歧”时，心中的震惊难以言表。

但他是个沉闷性子，任何情绪从不挂在脸上，哪怕他再觉得不可思议也没表现出来。

原来在那时，陛下就已来到师父身边。以陛下出神入化的伪装手段，也怪不得他们没认出来。

想到当初，他们觉察到陛下身上种种古怪之处，如今都有了解释。

还有那日在万域军营，出手救了他的，应该就是陛下。

阮东早该想到的，那日的雷劫，还有熟悉的金芒，神器啻玄发出的嘶鸣……

一系列异象，当时他就觉得莫名熟悉，可他根本没往那方面联想。

阮东因为是后来才入方文中门下，那时他拜师时，君九歧已是一统天玄的女帝，他基本上没有机会见到她。

毕竟这位女帝陛下政务繁忙，就算见到了每次她都是前呼后拥，身边围了好多人，阮东根本没机会上前。

阮东怎么也没想到，如今自己竟然险些做了女帝的“师父”，虽然后来被自家师父“截了胡”。

莫非当时，师父就有所感应？所以才力排众议，执意要收她徒？

想到这个乌龙，向来端正淡定的阮东，也不由有些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