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水屯屯营卫所,
一群刚刚从左屯投靠过来的墙边草正在吹嘘拍马的奉承司马借兵。
董承鑫就这么正大光明,大摇大摆的进了军政堂。“董承鑫,你吃饱的撑着了吗?竟敢在我面前毫无尊卑之分了?你都多久没来这议政堂了?”“我来不是问你,是为了全公将军。”“你这小子真是无礼,敢用这样的口气和我说话,看你刚才走路的那姿态,在家你爹娘没好好教你吗?”“你又在训谁呢?啊?”董承鑫一回头,正是全公将军。“全公将军,看看你带的好徒弟,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吗?我看这小子对我挺好的。”“老将军,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当着我的面袒护你的人,”“司马借兵,我没时间跟你浪费唇舌。我今天来了就是为了一件事——请你退位让贤!”“叫我让贤,我倒想先知道一下,让给哪位贤人?”“你——让位给权公将军!”
“你小子是睡觉着凉了疯了吧?一大早上疯疯癫癫的。敢叫我给你退位让贤,你算什么?敢来教训我?还敢过来逼我?”
“我敢这么做,当然是有这个实力。”
董承鑫伸出左手食指,他只是随手指向了某一位正站在司马借兵旁边的一个小吏,忽然间,只听见四下惊呼,一只长矛突然顺着董承鑫指着的方向,射向被他指认过的那个小吏瞬间被长矛射穿,钉死在墙上。
四下哗然。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一景象吓得愣住了。
“现在四下都是我的人,今天你们在场的所有人,只要有一个敢不答应的,就都别想活着出走出去!”
“这小子派人偷偷在外面躲着扔了一支矛就敢说自己有兵有马?简直是疯子,来人,给我抓住他!”
“铁藤军校尉何在?”董承鑫大喝一声,
“卑职在!”四下里,一个极瘦极高的军士突然从人堆里冲了出来,手持一把水磨六棱铁鞭,见人就打,无人能躲,挨打者无不断筋折股,哀嚎倒地。
大家见这军士如此勇猛,谁敢靠近,都一下子做鸟兽散了,更别说抓人。这军士一连打翻七八人,大笑一声,“铁藤军众军士们!”“在!”周围应合之声不断。众人脱衣卸甲,扔了伪装,露出本来面目。这些人正是董承鑫带来的铁藤军。稍时,董承鑫便聚集了三四百名军士,这些人甚至比在场的人都多,诺大的卫所一下子就被挤满了,那些做墙头草的见了这阵势,早已吓得躲了起来。司马借兵见无人敢动,手下的人全都四散逃开,作壁上观。他自己手里又无寸铁可以自卫,当真是上天无处入地无门。“董承鑫,你想怎么样?”“我已经收起了你的十三条罪状,你勾结他国!你出卖自己的母国!如此种种,整整十三条!我现在就一条一条地读给你听!司马借兵罪状:玩忽职守,尸位素餐,勾结他国,数典忘祖,
结党营私,称兄道弟,
纵仆行凶,当街伤人,
恃胜而骄,诋毁他人,
强买强卖,中饱私囊,
教子无方,凌辱妇女,
强取豪夺,无耻之尤,
任人唯亲,不顾忠良,
收受贿赂,强要金银,
买官卖官,无视律法,
抢掠奴隶,断人亲情,
私卖军械,不法私兵!
这桩件件,都是大家对你的控诉!”
“司马借兵,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你不配再坐在这里了。”
“司马借兵,我们已经联名向朝廷告发你大规模的私兵,想要谋反的事实。”
“司马借兵,你强夺他人女奴,强行使之堕胎,方便你行禽兽之事,以后好为你生育!你根本就不是个人!”
“司马借兵,你擅改朝廷下发文书,为你自己私自买卖兵器创造方便。”
“司马借兵,你纵容子侄欺凌乡里,甚至侮辱良家妇女。逼得人家悬梁自尽。你们全家都没有一个好东西!”“司马借兵,你听见了吗?这些都是你干的好事!你已经不配再待在这里了。现在,所有人都拥戴全公将军为前屯守将,而你,可以滚了!”“你到底想做要么?”“我要你手里的权力。要么你安安静静交权,要么你就等着被我杀死!”“只要我交权,你就可以饶过我吗?”“没错我不需要你的任何保证!只要你立刻消失在我面前就可以了!”“董承鑫。这些人都是你带来的吗?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看上去毫无生气,就像活死人一样?你用了什么办法?一次就召集到了这么多人?”“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收回刚才所说的话,让你立刻死在这里!”“董承鑫,你这个可怕的怪物!”
“滚蛋吧,你这个贱狗。”“好,我走。”“司马借兵,老夫劝你,以后切勿再张扬了,不然你可能不会有好下场。”“为什么?”“因为你打不过董承鑫。”“你们……哪来的这些没有生气的士兵?”“我只能告诉你,你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不要再妄想报复他。”“我哪还有什么实力,去报复他。我已经被你们夺走了一切,我只能去死了。”……“这一切全都结束了。”“是的,全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