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岭下,烽燧封顶上,两军人马都在等待,引颈期盼着最后的结局。
黑漆漆,乌泱乌泱的都是双方的军马,无边无际。
北面的那支大军,是脏狮虎的黑衣虎贲军。
南面的军队则是飞羡鱼的玄甲奔命军,他的中军大纛旗上锦绣织就一个车轮大字——“飞(飞)”
两拨人马已经车轮碾压般的互相冲击了两次了。
按理说经过了每逢战阵,两个阵营互相抗住了两波冲锋那就得换马,再冲两次,还没冲下来那就下马步战,还不行就跑路,把甲什么的全扔了跑。重骑兵一般都是短距离先齐走,再慢跑,最后冲锋,战马也都是临阵披甲而且还有备用马匹?(或者是驴)。唐军惯例,营中十人为一火,故同火的称为火伴。每一火即十人,共“备六驮马、驴”(初置八驮,后改为六驮)。
已经精疲力尽,人困马乏,锐气耗尽,正在等待最后一次一鼓作气的冲锋两军双方唯各自领军将领的马首是瞻,亦或身在中军或是后军的士兵们则是远远的死死盯着中军大纛旗飘舞的方向,耳朵竖直了,不肯放过一丝风声,等待着最后一次发起总攻时旗鼓的号令。
苍黄枯草见,七月火星流,荒草枯原的战场上,只剩苍白无力的呼吸。
暗夜里的咏唱,沙场上的诵词!极道生灭——八百灭道覆土王陵!飞羡鱼暴喝一声“长歌咏唱无尽!妙语不落真宰予!何时脱却千载后!一卷丹青读我庐!杀!”
天地陡然间为之浑浑然失色失声,天地昏昏,杀气腾腾!
赫赫森然之气,隐隐死地而后生。
眼看时机已然成熟,飞羡鱼掐指捏诀,瞬间解阵:“寄生壳!脱壳!”
脏狮虎大怒,“破阵霸王!拔山举鼎,力贯千钧!阵!”
青气爆起,四散炸开,无数道青黄之气眨眼间就已包围了飞羡鱼的全身!
已经来不及多想了!
“轰!”
“砰!”
飞羡鱼被炸了个稀碎!
“我赢了!”脏狮虎兴奋的呼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