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相反的,对于医馆里的“它们”来说,实在不能称之为人,所以只能用代指动物和非人类的“它们”来形容这帮渣滓。
……
而对于官府的行为,无可点评,他也无话可说。
脑海中像是走马灯一样地回想起种种过往,就和俳优的“参军戏”似的。
“我不是他,但我很想成为他。”
“我愿意继承他的意志,融入黑暗。”
——张寒
“每天夜里,陪着他看流星、看月满月缺、陪他穿梭在城市森林里,虽然我什么也不做,但是陪着他一起经历过涓涓细流、柴米油盐,今天有什么好吃的?明天买什么菜?我想,只要能陪在他身边,无论怎么样,这就是最美好的浪漫!”
——田曦薇
“夏天到了,我的心仍在冬天里,在他身边,在他怀里。只要有他在,哪里都是春天。”
——张寒
“我在标示着‘此路不通’的道路尽头等你,却发现你就在那,你就是我的‘尽头’!”
——田曦薇
时间一时一刻地错过,无数人来人往路过,无数个热血上涌的同伴不断的出现,为他鸣不平,为他愤怒嘶吼,和张寒一起,要求枕戈的团伙成员们放人!无数遍愤怒的抗议!无数个正义使者振臂高呼……
人越聚越多,情况却没有丝毫的好转和改变。
满打满算已经将近四个时辰了,但是官府仍然是一副无所事事、懒懒散散、事不关己、也漠不关心的样子,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愿意先开口,谁也不愿意多说话,就只等着事情早点结束,他们微笑着点点卯。
跪着蜷缩在那里,又累又饿的张寒浑身僵硬,颈椎酸胀刺痛,哪怕是稍微动一下,抬个头皱个眉,凭空猜度一下时间,脖子上的肌肉就都会像针扎一样,都会疼得他浑身颤抖。他现在疼的心烦意乱,累得浑身难受,已经濒临崩溃,已经达到了身体忍耐的极点。就像临刑的罪犯,等待命运的判决过后、战栗着伸长脖颈、死神之镰的如约到来。
有人给他送吃的和水,但是到目前为止,他也只是喝了一口水而已。
一个小男孩,穿过重重阻隔,来到他身旁,递给他一枚小小的被纸包着的零食小饼。
跪得麻木了的张寒看了看他,点点头,笑了笑,接了过来。
小田还蹲在原地,陪着他从阴天蹲到雨停日歇。
又有人走上前去把她抱着扶了起来,给她也递了纸巾和水。
已经把眼泪都哭干了的田曦薇顶着一双通红通红的大眼睛。她现在的确需要补充一些水源了。
“砰!”
没有丝毫心理准备的她也被吓得手一抖,扔掉了手中的水碗和甜品纸。
应激反应让她一瞬间趴倒在地上。
是破门的声音!
被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异响惊得愣怔了一下,张寒吓得差点要冲过去抱住她,还没等他站起来的一瞬间,只听见又一声类似破门的脆响。
“啪!”
猛地一回头,一队张弓搭箭,手持刀盾、唐戟的不良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冲进了医馆大门!
刚才的声音就是他们在攻破大门!
这一回,是潜伏已久的不良人弩机上的三棱羽箭射中目标的声音。
来不及反应了!清醒过来的张寒瞬间扑倒了这个站在自己身边的小男孩!把他压在身下!
“帅爷!帅爷!我击中目标了,我击中目标了,是那个白衣服的倭奴侏儒了!那个倭奴国的中年男人!我击中他了,那个正在喝水的男人!”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这小子胡说八道、前言不搭后语地乱喊一气,着急忙慌地在邀功。气得当地不良人的统领不良帅具辰寤具帅当场大骂,一点面子都没给他留,甚至还想给他开瓢。
张寒对这个尖利刺耳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了,他瞪大了眼睛,目眦尽裂,望着医馆大门被踹碎的方向看得呆住了。
因为长时间的停滞懈怠,张寒的大脑现在有点转不过来。
所有人都沸腾了!整个人群也沸腾了,然后就是整个铁围城的所有人全都沸腾了!
折腾了快四个时辰,就凭弓箭手的两三次射击、两支羽箭,两次射击!就搞定了一切。
这戏剧性的一幕……但这是真真切切地在现实生活中发生了的事。
“这可真是戏剧性的一幕!”一个老铁棍不禁发出感叹,结果就只是过来转过头的一瞬间,他就被某些人投射来“警告的眼神”。
小男孩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巨大的响声吓得哇哇大哭!张寒直接把他推出去!
“快走!回到你家大人身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