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能像电视剧中演绎的那样,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机里的雪花屏幕发呆,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因为一个陌生的男人而激动的不行,还有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这让智秀的内心深处产生了强烈的震撼——这是一种从来没有的感觉,一种名为心动的感觉。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此刻让人乱七芭蕉的心情。
瘪了瘪嘴,像是在回味什么似的,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能拥有这样的一段奇妙的邂逅。虽然,这段邂逅之前的某段过于精彩、糟糕透顶的“体验”原本并不是应该属于她的,但是她仍旧觉得这是她一辈子最美好的记忆,就像是……她要经历第一次恋爱一样的感觉。
“这一刻,我希望时光永远都定格在这一刻!”智秀在心里默念道。
她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但是奇怪,眼泪是甜的,是一种触及心底的、软软的,充满心间的美好的感觉。
智秀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儿,从小到大她就是家里的宝贝,是哥哥姐姐疼爱的妹妹,家里所有的人无条件的宠爱着她,爸妈也说过可以养100个她这样的孩子。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会有这么一天,她以为她今生都不会在除了家人以外的其他的不认识的异性身上体验到幸福这样的词汇,但是现在她真的感受到了,虽然只是短暂的,但是已经足够她感动了。
这一次邂逅,也给了智秀一个重大的启发。
她觉得,她必须要加快自己的脚步。
不要像电视剧中那些傻瓜一样傻乎乎的等待着,而且,她要主动一些,她要争取把握住机会。
她心动了。
她觉得这个男孩儿给她的感觉真的好奇怪啊!虽然他没有做什么事情,只是在一起遭遇过那样的危险的时候,偶尔碰了一次面,那以后再就只是简单的打过招呼,但是智秀总觉得她被这个男孩儿吸引住了,不管他是什么目的接近自己的,但是智秀觉得自己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男孩儿。
她并不知道,这个男孩并不是故意接近自己。一切不过只是事有凑巧罢了,要么怎么说无巧不成书呢。
这让智秀有些措手不及,她不明白,最近接二连三的这种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呢?
智秀也想不明白,只是在这个晚上,智秀是彻底的失眠了,彻夜未眠。
她不知道柏鉴到底是不是坏蛋,或者说,柏鉴是不是那种表面看上去一眼就能看出是坏人的那种人。但是柏鉴的举止实在是太温暖了,温暖的就像是一阵微风吹过,他的一言一行,每一分每一秒都历历在目,温柔得让人忍不住想要深深的呼吸一口气控制好自己。她不知道柏鉴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态度,但是从柏鉴那一瞬间流露出的那种神情,智秀就可以看出柏鉴并不讨厌她。
智秀的心跳得很快,脑海里全是柏鉴那双清澈的眸子。
智秀很害怕自己会因为太激动而睡不着,也许是因为柏鉴太好看了,所以智秀的心脏一直在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她只知道,她的心里好像有一股热流在流窜,让她脸红心跳,就像是初恋的少女,小鹿乱撞心怀。
柏鉴这边也没好到哪去,他在脑海中回忆起了三十小时之内和女孩儿相识的过程,从最初的惊艳一瞥,到后来两人的相识,他和女孩儿之间的相遇,以及之间的接触,还有女孩儿对他的关注,一直以来,都让他很享受这种感觉,这种让他感觉到幸福的感觉。
“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想起她?“柏鉴自己在问着自己。
柏鉴不断的想着和金智秀的相识过程,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一个傻瓜,自己真是一个傻瓜,一个白痴。他竟然会因为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孩儿喜欢上自己的前女友,这种事情真的是让他哭笑不得。但是他的内心深处并不排斥这种感觉,甚至是非常的渴望这种感觉。
“柏鉴啊柏鉴,你还是一个大男人呢,你怎么能被一个小姑娘迷住呢?真是丢死个人了!“柏鉴一遍一遍的骂着自己,也许是因为心乱如麻就像喝醉酒的缘故吧,他的心理素质变得比平时弱很多,也许这就是胡思乱想乱了壮怂人胆。
但是柏鉴还是没有忘记他的目标,他要成为一个优秀的“狙击手,”并且顺利完成这次目标任务。成为一个优秀的狙击手的最重要条件就是要有足够强悍的内心和坚韧不拔的意志。
“啊啊啊啊啊,真是烦死个人了。“柏鉴一头栽进被窝里,用枕头蒙住了自己的头,希望这样就可以阻止自己去想念那个女孩儿。
但是没有办法,越是不想去想起她,就越是会忍不住的去想起她,去想那个女孩儿,越想就会越难以忘怀,越想就越想要去看她,看看她是否还记得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烦,好烦。“柏鉴又抓住枕头蒙住自己的头。
“算了,不想她了!不想了!睡觉。“柏鉴终于放弃了,躺到床上闭眼休息。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早上九点了,柏鉴起床洗漱好,打开门准备去吃早餐。
“揶?“柏鉴看着门口站着的一个穿着白色衬衣,黑色牛仔裤的年轻姑娘,一头金色长发,映衬得整个人白得发光。身材高挑修长,一张标致的白嫩瓜子脸蛋儿上嵌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皮肤白皙细腻,吹弹可破,嘴唇饱满圆润,嘴角边微微向上扬起。这是一个很美丽、很有气质的女孩儿,充满了少年少女的气息,一颦一笑都充满了诱惑力。
这是谁啊?柏鉴在脑海里搜索着,但是没找到关于她的任何印象。柏鉴在想,这个女孩儿是不是来找自己的。
“你好!我叫朴彩英,你是柏鉴吗?外号是叫‘断箭七郎’?”
没几个人知道他的这个外号,戴剑除外,这肯定是戴剑跟她说的,那就没错了。
“我是从‘鵺(异能者部队的代号。鵺,汉语文字,读作鵺(yè)。古书上说的一种鸟,似雉)’调过来奉命和你一起执行任务的!”
还真是来找他的?柏鉴强忍住剧烈跳动,都快要蹦出胸腔的心脏,甚至感觉自己有那么一瞬间眉梢太阳穴和颈部大动脉都在狂跳,稳定好脉动。
未施粉黛却美得那么不真实,朴彩英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了手。
看呆了的柏鉴半天才想起来要伸出手轻轻地握住美人的指尖,微凉纤长的手指,涂满了各种五颜六色的美甲和亮片装饰的手指,稍稍显得有些白嫩细小,握住的一瞬间柏鉴整个人都在颤抖。他磕磕绊绊地结巴道:“你好,我叫柏鉴,正一道士,道号‘贪吞’,‘断箭七郎’只是以前的外号而已,开玩笑喊的,不必当真!”
朴彩英捂着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吧!‘贪吞’道长!”
凌晨的搜寻,一无所获。今天早上吃完早饭,柏鉴就带着这个新同事大美女朴彩英来到昨天晚上遇到智秀的地方——今天再来这里,故地重游纯属公事公办,昨天半夜他就是在这里寻到了一丝高子蝻的气息。
柏鉴打算再次使用禁术画魂拘贼搜捕高子蝻的踪迹,希望能够找到他抓住他,把他送到监狱,这种事不能拖。
画魂拘贼是一种上不了台面的“妖术,”正统道家嫌它龌龊,“歪门邪道”都靠它吃饭,安身立命。这种“玩意儿”一向为道家的正道人士所不齿,但是架不住它好用啊,所以某种东西既然会存在和流传,但就必然会有它存在的价值和意义。
柏鉴之前就是和一位崂山派的女师兄(道家不分男女,互相只称师兄弟,没有师姐妹之称)用大先天功全本换来的这套“画魂拘贼”的。
“画魂拘贼,”在“阳”大多数主要是用来寻人,在“阴”则主要是为了驱鬼。
在阳是指正统道门中的、光明正大的手段;在阴是指异端教徒暗地里那种的、卑鄙无耻、龌龊下流的伎俩。
使用触发这种邪术的先决条件有两点:一是“血气画魂,”利用想要寻找之人的气血骨肉衣冠之物(比如你的衣服帽子、你受伤是擦血留下的纸巾,或者是你刚撸完留下的某种液体……)、随身之物和生辰八字、甚至是血亲挚友也行,只要他们的记忆里有关于这个人的印象,那我就可以利用画魂拘贼将此人复制出来以便操控。并且还能进一步影响其本体,随时随地对此人进行控制拘捕,以致抽三魂,拔七魄,来达到“拘贼”的目的。
二是“乱画魂,”这个就是纯粹的“乱搞”了,而且还是无差别的群体伤害。如果你对某个人心怀怨恨,想要报复他,但是除了他的名字以外什么都不知道,那就可以用这招,把你的一滴血滴进专用的墨水里作画,随便画都行,用带着你的一丝怨念的乱画魂残像去寻人和拘捕(必要的时候也能用来驱鬼,但是相对的你付出的“精血”同样也会越来越多)。
所以说这种歪招儿还多少有沾点儿“点兵点将、骑马打仗、点到是谁,跟着我走。要是不走,你是小狗!”全凭运气自己瞎猜,对了就是“瞎猫遇上死耗子,”错了就是“盲人骑瞎马、半夜临深渊,”自作自受,赌赢赌栽的意味。
千算万算没想到,金智秀这个小机灵鬼居然也会出现在这里。
都说无巧不成书,好巧不巧的,鬼使神差的,仿佛是受到了神的旨意,她竟然偶然间再次邂逅了那个心心念念的男生。
柏鉴这次肯定不会是特意来找她的,两个人又见面了,智秀却慌了。这个人的眼神,实在太有侵略性,这让她有些慌张,有些害怕,也有些悸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去拒绝他。
但是她也注意到了这个男生身边还有一个特别漂亮的女生。
“好漂亮啊!”智秀心想。
彩英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这两个人……
三个人之间,陡然飘起来一股莫名其妙的尴尬气息……
这个时候,柏鉴突然向前跨了一步,智秀紧张得偷偷伸住了她柔软的小手握紧了自己的方条格小裙子的裙摆,突然的靠近,金智秀顿时一阵眩晕,她的心中充斥着无限的惶惑和悸动。
暧昧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智秀面红耳赤,实在忍不住脑子一热,已经没有办法运转、正常思考,都快不会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