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金乘麟,我和我姐都是天生的天杀胎童,阴阳交济之体。至阴胎童,天生的阴寒之体,除了我师父以外旁人进不得我身。冬不暖夏不凉,阴气是打娘胎里就自带的。而且我还从还是胎儿的时候继承了母亲的阴阳眼。
我之所以姓“金”而不是姓“李”也不姓“卢”,是因为我的师父,也是我的养父,他就姓金。
师父道号“法澄”,平日里是个住庙道士,守着他的清溪显佑观,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道德经》。
大鱼关,太姥奶奶山,这里是我下山入世的“第一关”,也是我在这遇见“活鬼”的第一天。
这几天师父让我下山游历,说是算出我最近可能命犯孤煞,让我出去历劫,躲躲金戈之灾。
又说是“历劫”,又说是“躲灾”,我也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神神叨叨的,到底哪句话是真的。
为了“躲灾”,师父特地让我换一身俗世的行头在上路。
现在想想,师父这是硬把我往“虎口”里推啊!
既然是下山历劫,我又不知道去哪里好,七拐八拐的就来到了一座大山脚下。
都说“望山跑死马”,意思是说你隔着老远看,这座大山好像是离你很近,抬起脚迈起步子眨眨眼就赶到了。其实早得很。
我这么绕来绕去走了大半天,这才来到山脚下。
真是……累死我了!
这里景色旖旎,美得如诗如画,令人如痴如醉但是我没心情看。
我站在进山的大路边上靠着树,弯着腰杵着膝盖在那喘着粗气。
“嗷”的一嗓子!
“呔!”
吓我一跳!
“什么人!”是两个持枪拿棒的小喽啰!
小喽啰……坏了!是山匪!
年年不出门,一出门就遇到坏人!倒霉啊倒霉!这比做梦梦到我娘生我,把我吓到大晚上不敢闭眼都可怕!
我还在那发呆,两个小喽啰已经跑到跟前了!
“此山是我开!”
“此树是我栽!”
“要想从此过!”
“留下买路财!”
一人一句,有应有答,抑扬顿挫,说得还挺溜!一个逗哏一个捧哏,说相声呢在这!
可惜,现在就我一个捧场的。
跟他们说我是道士估计他们也不能信,拦在这里也无非就是想要钱,我身上全掏出来也就二两银子,全掏给他们也不心疼。那就来吧。我敞开怀抱让他们搜,钱都拿去可以放我走了吧?
可惜,我想错了,是我想得太简单了,那天早知道会发生之后这么些恶心的事情,那个时候我就应该转身逃跑就对了。
“等等……你不觉得他……长得细皮嫩肉……咱们的那位压寨夫人……那个骚女人……她会喜欢吗?”
两个小喽啰说着突然开始淫笑起来,满脸的十万个花花肠子。
他们的话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嗯?你们家的压寨夫人……不是你们这个山寨土匪头子他的媳妇吗?他会任由自己的媳妇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乱搞?
你们疯了?还是我疯了?
闹笑话呢?
不待我张嘴说话,两个小喽啰一边一个把我整个人都夹着架了起来!拎着我往山上走去!
哥们儿啊!我想说一句,你们的体力是真好!这么走你们不累我累啊!
在半山腰的一处大山体缝隙造成的水湾的尽头,有一片矮矮的小瀑布,在那小瀑布后面挡着的,却是别有洞天。
水帘洞的深处,隐约传来女孩儿嘤咛之声。
大白天的!而且还是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这一对儿竟然在当众……
这个男人、这家伙面色泛着黑气,都黑的冒泡了。而且他还眼白发青,满脸油光锃亮。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多半是……不!绝对是纵欲过度!
但是我却能看出来,这家伙绝对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住了——比如艳鬼。
……
别人看不出来,我还看不出来吗?你这个“女人”就是纯纯的“艳鬼”化形啊!
面若桃花、眉目妍丽,眼角里藏着无数的风情!看样子应该是个“道行”匪浅的女鬼啊!
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问候着她的“全家”。
要不是双臂被人五花大绑死死的系在后腰上,我一定亲手灭了你们这群禽兽!
“祖师爷清溪显佑伯主保佑!法主爷爷保佑!法主爷爷保佑!法主爷爷别怪罪徒孙!”我在心里一遍遍的祈祝、默念。
(不过审,具体情节都删了)
房间内只剩下了这个“女”的一个“人”。
她慵懒地伸展了一下身躯,眼眸中闪烁过一抹冷冽,却更多的是数不尽的娇媚。她居然就这么趴在一片狼藉的床上,双手抱着枕头枕着下巴,满脸挑逗意味的看着我。
好不容易压住了气血翻涌的冲动。
空气中散发着石楠花那“生命起源”的味道。
你不尴尬我尴尬!别再看我了!
也许是看我这个没见过世面(当然我也不想见这种世面)的样子特别可笑,“她”竟然“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虽然我自己看不到自己的脸,但是我大概能猜想得出来,那个时候的我脸色已经铁青了吧。
“贱人!”我几乎是在咬牙切齿的骂道。“该死不死!在这里勾引阳间男人!你是没睡够吗?”
“哎呀!你居然都看出来了!你居然能看透我!那就更不能让你走了!”
这家伙它装神弄鬼、挤眉弄眼的在朝我眨眼睛。
我的无名火一下子就上来了!
“哗啦”一下我挣开麻绳的束缚!正好现在一个人都没有!正适合我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