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层可能的情况,褚瑟闭了闭眼,心中焦灼更甚,便是在这样的时候,肖佐为褚瑟带来了赵临鸢的消息。
肖佐低着头嘟嘟囔囔,语气颇带几分酸甜苦辣咸,似在为主子鸣报不平:“这个王妃可真是能耐,一人带着个半死不活的杜卿恒行了千百里,何曾见过她对殿下如此上心?听说她还陪了那杜卿恒一夜,这这这,这可如何使得啊……简直是……成何体统,成何体统!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小娘子在照料自家夫君呢!殿下你说这赵临鸢她……”
肖佐废话了一通,忽然说不下去了,因为褚瑟将一道惊涛骇浪的目光向他砸来,将他吓得一个趋趔,欲往后倒。
褚瑟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缓解了下被对方的啰嗦给气得不轻的情绪,冷声开口问重点:“杜卿恒呢,是死是活?”
奈何肖佐又开始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也就殿下您心善,还记挂一个小人物是死是活,要小臣说啊,此人死了最好,他三天两头便来勾走王妃的魂,活着也是个祸害……”
“砰!”
书案被重重砸下,发出令人惊跳的砸物声,褚瑟看向肖佐,不耐烦地重复道:“是死是活!”
肖佐一下腿软,跪道:“活活活……活的……!”
听了这话,褚瑟心里的一颗大石终于落下,嘴角漫不经心一勾,随即又沉下脸,对身下的小臣道:“滚!”
肖佐欲滚,可又听到主子的声音冷冰冰地叫住了他:“肖佐,你这说话的本事想必以前在褚萧那处很是受用是吧?但本王不喜欢你这啰嗦劲,你若不想不明不白便丢了脑袋,便收起你那小聪明,少卖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