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不知道的是,这个顾己,是顾海潮的亲闺女。”仇兴国冷笑一声,食指在桌上点着:“巴格迪就是她亲手送进监狱的,你说巧不巧呢?”
裴遇的惊讶仿佛恰到好处。
“巴格迪这个人……”
仇兴国站起来,他背着手踱来踱去:“钱,权,对他来说并不是必需品,他需要的是刺激,是挑战,他贩毒,杀人,甚至光明正大地挑衅警方,对他来说,死亡并不可怕,他只是不能输。”
裴遇抬头看他,等着他的下文。
“孟国强和顾海潮这些人,前仆后继地用了几年的时间,几乎将巴格迪在东兴创造的犯罪王国倾覆了,你以为孟国强他们死了巴格迪就赢了吗,不,恰恰相反,他是个彻头彻尾的输家,而他的世界里恰恰不能有这个东西。”
仇兴国又笑了一声:“他以一种狼狈的姿态离开了东兴,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最终将他送进监狱的那个人竟然是顾海潮的女儿,阿遇,你是我身边最聪明的孩子,你想想,时晖来钦城的目的能是什么?”
“时晖只是巴格迪创造的一把刀,归根结底只是个工具。”
裴遇也站了起来,他撑着沙发靠背:“这是巴格迪和这个顾警官之间的较量,时晖是巴格迪远程操纵的工具,唯一不同的是,时晖是个人,只要是个人,就会有自己的思想。”
他顿了顿:“有一点我想不通,在您给我传达的故事中,巴格迪聪明,谨慎,大胆,甚至有前瞻性,那他不应该想不到时晖身上的变量,可时晖现在的所作所为……”
“所以我们得等。”仇兴国说:“等巴格迪对他的制约。”
裴遇却摇了摇头。
“阿遇,你什么意思?”仇兴国问。
裴遇缓了口气,像是站不住似的又坐了下去:“老板,巨富对巴格迪来说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