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己观察后证实了他的说法,又把绳子扔了下去。

宋晏辞的手电筒打过来,照着铁门栏杆上干涸的血迹:“血迹已经取样了,顾队,老郑那边人手实在不够,你看……”

他一夜没睡,声音中带着沙哑,顾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相关物证已经送到局里去了?”

“对,你到这儿的时候差不多也到局里了。”

宋晏辞有点邀功似的:“我这工作效率不错吧?”

“嗯。”顾己蹭了蹭血迹:“值得表扬。”

宋晏辞笑的瞌睡都少了一半。

顾己又说:“待会有人去他那儿取纤维样本,你让郑法医把相关物证一起给他们,估计今晚就能有结果。”

宋晏辞乐呵呵的:“好嘞。”

顾己的注意力又放在了地窖内。

地窖最里面放着一条长方形木板,从板子上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被褥来看,这应该就是孙引弟睡觉的地方。

顾己的目光从木板上收回,低头看着脚边两条粗重的铁链,这两条铁链长一米多一点,顶头嵌在地上。

顾己闭了闭眼,脑海中浮现出孙引弟的双脚被这两条锁链困缚着,她拖着疲惫的双脚走到门口,绝望地将脑袋磕在铁门的栏杆上,一点一滴的血,日复一日地将生锈的栏杆染红。

或许如宋晏辞所言,不止她。

那样绝望而又茫然地泣血的女人,用铁链捆缚着灵魂和肉体的,在这个几平米的人间墓穴里,还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