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有理。
“没事。”温珩昱疏淡敛目,缓声,“我可以适应。”
谢仃:“……”
真是见鬼的可怜。谢仃不确定这人是在茶还是在体谅,但既然他说没事,那就姑且先将这个话题揭过。
饭后,她窝在书房开始整理自己的档案履历,以准备之后的读博申请。温珩昱在办公,她就抱着平板从一旁认真编辑文档,满室安静平和。
搭好大概框架,谢仃填了几项在RCA取得的学术奖项,稍稍活动酸涩的肩颈,有些乏味。
伦敦清晨素静,窗畔偶尔传来飞鸟啼鸣,她将平板熄屏,安静感受此刻的平宁安适,目光落向桌前那道身影,思绪一瞬松缓。
书房静谧,温珩昱敛目审阅笔电公文,银丝框镜下眉宇沉敛疏淡,修然闲逸。她支手静静端量,好似场景与久远前重叠,时间怎么转,又回到熟悉的共处模式。
她思绪游离少顷,正欲低眸,便被男人攫住尚未收回的视线,抬眉问她:“怎么。”
谢仃又不可能说自己是在看他,支起脸颊想了想,反而提起刚才被搁置的话题:“你之前问我今晚还来吗,是什么意思?”
她实在很会提出这种刁钻问题。温珩昱疏淡错开对视,好整以暇应言:“字面意思。”
“小叔,你不说我可就当不知道了。”谢仃挑眉,悠闲地提醒道,“真的是字面意思?”
话音徐徐落下,温珩昱沉谙莫辨地静默少顷,终究合起笔电倚入座椅,从容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