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两个都快疯了,但谢仃未置可否, 颔首示意他继续。
“先不谈那时候的事。”陶恙却忽然更换了时间线,道,“我刚来岛上时——就是你差点拆了卧室的那会儿,有印象吗?”
当然有印象,毕竟她那时候很生气。谢仃嗯了声,没什么情绪地应:“他让人把我送去楼上房间,结果没多久就过去烦我。”
“……”陶恙对她大胆的用词感到佩服,“你们这不挺亲近的,我看温珩昱从你这儿都没脾气。”
谢仃淡淡扫了他一眼。
这对还真像,被说中心思又不愿承认,就开始摆冷脸。陶恙看得十分有趣,姑且重回正题:“他去烦你之前,我们简单聊了两句。”
“我问他把你关起来是想做什么。”他道,“他说他不知道。”
看起来的确是不知道。毕竟他曾亲口说这是“自己也无法理解的事”,谢仃原本也给不出答案,但经过那天的争执后,她好像明白了。
但她不太想明白,否则白白便宜了温珩昱。
“他能知道什么。”谢仃轻哂,望向画室窗口的鸢尾花,“除了监视就是软禁,我可消受不起这些。”
陶恙未置可否:“虽然他没开口,但他不想结束这段关系,你应该能看得出来。”
“你是来给温珩昱做说客的?”
“我懒得管他,那人太别扭了。”陶恙如实坦白,“你比较正常,还是跟你谈这些比较轻松。”
谢仃闻言看向他,眯眸端量少顷,忽而弯唇:“你的确挺像个咨询师的。”
陶恙面不改色:“我是本硕博连读的心理学专家。”
“那你能从我这看出来什么?”谢仃笑问。
这问题似求解似刁难,可以任意理解。陶恙迎上她目光,若有所思地陷入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