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温珩昱意兴索然,目光循过地面散乱的书卷,疏淡唤过佣人,“带她去楼上房间。”
谢仃也不想再跟他共处一室,不等人请,便径自错身经过,面色沉沉上了楼。
这两人的气氛太僵持,陶恙注视着谢仃离去的背影,问:“你这是关了她多久?”
温珩昱漠不为意:“不足一月。”
陶恙:“……”什么叫不足,这很短吗??
他现在能理解谢仃为什么这样生气了,换哪个正常人也挨不住这么关,如同被迫与世隔绝,谁能受得了。
“也不能就这么关着吧,你看她像是会妥协屈服的人吗?”陶恙忍不住道,“你这样我都怕她又要给你来一刀,你把人软禁起来是想做什么?”
佣人小心翼翼地开始整理卧室,动作轻微,唯恐打扰两位。温珩昱将门带上,言简意赅:“她说不想再杀我。”
陶恙心想这不是好事吗,你这副冰块脸又是几个意思?
“行,那现在你们就算相安无事。”他颔首,“所以最后那个问题呢,你想做什么?浪费彼此时间?”
谢仃不可能真会被困在这里一辈子,她还有使不完的本事,这样浅显的道理,他不信温珩昱不明白。
这问题毫无意义,温珩昱眉宇轻蹙,似有不耐:“我不知道。”
陶恙服了。
“你究竟想没想清楚?”他决定直接把矛盾挑明,“你非要把人留在自己身边,是想让她恨你还是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