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很多。谢仃当初准备工作做得齐全,且没有一件是后悔的,实在不好细致地一一举例。但从目前这个形式走向来看,他是打算听真正能惹他生气的事情。
莫名其妙。
“当初我骂你自以为是?”谢仃蹙眉,继续陈述过去,“还是先斩后奏,从机场摆了你一道?”
温珩昱眉梢微抬,意思是继续。
难不成还要她诘问自己良心?但她又没有那种东西。实际上这桩桩件件,若要追究到底,更受影响的也该是温珩昱——可事实上,他真的会因此产生多余情绪吗。
除去被算计的背叛感之外,那些更具有针对意义的难过,痛苦,以及求而不得。
谢仃望着他,却没有开口问询。
“我不知道你对哪点感到生气。”她收回目光,散漫道,“但我对自己做过和说过的,没有任何后悔。”
温珩昱轻叩扶手,闲然确认:“完全没有?”
“完全没有。”她道。
似是最后一次机会也已经给出,温珩昱淡如止水地端量她片刻,眸色微沉。
室内重新恢复静谧,谢仃若无其事且理直气壮地回答完问题,便不再去看他,而是后知后觉陷入思索。
他的确在气,但他究竟对她做过的哪件事最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