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印象中, 之前昏昏沉沉似乎听见了闹钟声, 她记不清自己是否按下,但之后它没有再响起。
谢仃艰难地偏过脸,拿过枕边手机, 按解锁。未遂,手机没电关机了, 似乎是在重复的闹铃中耗到电量告罄。
……这都是什么事。
她很烦,又很不舒服, 乱七八糟的情绪从心底汹涌翻腾,谢仃探了探自己的额头,什么都感觉不到。
这里也没有温度计,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情况良好, 还是命不久矣。
航班肯定已经错过了,她睡时天色黑沉, 醒来时窗外还是夜色无边, 分不清时间过去多久, 室内唯一的钟表在客厅挂着。
谢仃缓了缓滞涩的呼吸,喉间干涸刺痛, 她蹙眉向床柜那边摸索, 碰到了水杯, 然而却发现里面空空荡荡。
太倒霉了。她烦躁地阖眼,还是竭力从床上爬起, 甫一踩上地板,险些晕得稳不住身形,及时扶住床柜才算站好。
困意与病感交汇,感受像是半梦半醒,谢仃按过额角,稍微清醒些打算去客厅接水,实在不行就打车去诊所。
正这么想着,她忽然听到阵窸窣响动,划破满室浓沉的寂静。
谢仃冷然抬眼,望向客厅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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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仃似乎很喜欢挑环境堪忧的地方住。
这是温珩昱迈入玄关后,仅有的冷淡想法。
四五十平的小屋,客厅与独间房门一览无余,平庸普通。唯一能称之为优点的便是地理位置,此处远离城区,足够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