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陶恙还算心平气静地接受良好,毕竟他知道温珩昱是个疯的。医生就没那么容易接受了,手中缝合的动作微顿,又迅速如常执行。
“您好好养伤吧。”陶恙将刀丢回桌面,叹了声,“安眠药也就算了,还准备了乙.醚……谢仃这是早有计划,她今天要跑,你估计抓不到。”
温珩昱未应。
就在此时,玄关大门被人叩响,温珩昱的助理快步走近,迅速且利落地朝几人颔首示意,便转向沙发间的那位。
“温董,”他恭敬报告,“查到谢小姐的消息了。”
“咳!”陶恙见人伤口还没缝合完,怕再生事,忙不迭止住对方话头,“这个可以稍后再说,现在还在救命关头,谁在乎那些?”
然而温珩昱已经淡然道一声“讲”,直接表明了他在乎。
陶恙:“……”随便吧。
温珩昱终于掀起眼帘,他神色依旧沉敛,眉宇疏懈倨淡,陶恙却从中看出了伤后的倦怠,想必乙.醚效用也未完全消褪。
看他这样也不可能亲自动身,看着起来都费劲。从未见这人这么狼狈,陶恙收回视线,无声叹息。
“监控显示,谢小姐是凌晨三时乘车离开的。”助理言简意赅地报告,“不是网约车,车牌被遮住了。司机的身份已经查清,根据车型,我们调查了一周内附近车行买卖车辆的车主,时间与信息全部吻合。”
助理报出一家车行所在地,温珩昱眼梢微抬,沉谙莫辨。
“是她参加论坛的时候。”他缓声。
这个“她”身份不言而喻,助理顿了顿,应:“是。”
温珩昱轻按额角,神色看不分明,片刻后低笑一声。
厉害。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