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见慕环紧他,真相残酷、美梦破碎,她彻底孤注一掷,不再隐藏那些偏执的情感,喃喃唤他“哥哥”。
“——你如果不能爱我,那就谁也别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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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烟雾缭绕,昏暗死寂。
额角传递来闷钝的坠痛,意识尚未完全复苏,温珩昱缓缓掀起眼帘,望向前方的身影。
谢仃闲然倚在桌缘,细润指间夹着烟支,眉眼浸入沉浓夜色,晦朔不清。
她不知抽了多少烟,窗缝只敞开一点,滚烫粘稠的夏风涌入,将满室烟气吹散,却更添窒息。
原先似乎沉思着什么,这时她似有所觉,懒然撩起眼梢,迎上他沉谙莫辨的注视。
逢场作戏的笑意恍若隔世,谢仃弯唇,眉梢眼尾不作掩饰的锋锐寒意,如同时光倒流,退回至他们血色鲜亮的初遇。
她垂手将烟捻熄,轻松自如地直起身,笑问:“你醒了?”
不知多少烟气滚喉,才让她嗓音这样低哑。
喉间涩然钝痛,温珩昱望着她,沉然不语。
力气流失得彻底,意识仍旧昏沉不定,不知那杯她用以“犒劳”的咖啡中,究竟加了多少东西。
“……谢仃。”他终于唤。
得到回应,谢仃很轻地怔住,随即笑了。
她支起身,徐步迈近,话语同样轻柔:“我等这一天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