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见慕浑身发冷,她无目的地将相册完整翻开,依然试图回避真相。然而夹层中滑落一张对折的纸页,她展开,指尖发颤。
是她与傅徐行的血缘鉴定。
温见慕真的慌了,直到看清结果为无关系,才堪堪泄力,任由这张审判书滑下指尖。
在落地的前一刻,它被一只骨相修匀的手接住,稳稳落在掌心。
傅徐行拂开西装腰扣,疏懈地单膝触地,摩挲那张陈旧脆弱的鉴定证明。申请日期太久远,还要退回至十七八岁的少年时。
他说:“我那时希望,我们真的是兄妹。”
但他没有再说缘由。
温见慕仿佛被这句话扯回清醒,她倏然攥紧他衣袖,从未这样真正显露自己的执意,指尖用力到泛白。
“你不是我哥。”她喃喃,“傅徐行,你不是我哥。”
傅徐行低笑一声。
他抬手,像从前无数次那样替她拭泪,力道温和,哄她:“哭什么。”
温见慕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在哭。
可我没有你怎么办呢。她想要问他。
就算真相如此,她依然还固执,撞过南墙也不回头,攥着他陪自己待在死胡同里,不找办法,也不肯放人去走另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