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的。”谢仃摆摆手,已经走向咖啡角,“辛苦温董事长等我这么久,犒劳一下。”
然而刚迈出半步,就被人慢条斯理地扯回玄关,她疑惑地站定,还没问出口,就听男人淡声:“穿鞋。”
……哦。谢仃反应过半秒,很听话地依言照做。
得知谢仃落地后就去喝酒,等待的间隙难免不易专注,温珩昱处理公务的效率也差强人意,但这是不会让谢仃知道的事。
他如常在书房审阅公文,不久,谢仃便端着崭新的美式过来,随手放在他手边,她自己则只接了杯温水,抱着平板轻车熟路地倚坐在飘窗。
在他开口之前,她便已经头也不抬地解释:“论坛结束要交一份感言,明天下午就截止了。”
语气里有微小的慵懒与抱怨,仿佛习以为常的倾述,她执起电容笔,不甘不愿地开始构思。
彼此早已习惯这份松弛感的共处,温珩昱疏淡敛目,视线落回桌面公文,端起咖啡浅呷。
时间安然流逝,窗外夜色渐沉。
北城灯火寥落,彰显着无声寂静,时至深夜,倦怠也轻易被牵引而出。
倦意沉浮翻涌,不适的昏沉感渐浓。温珩昱眉宇轻蹙,愈发异样的感受压沉眼帘,他按住额角。
恍惚神思间,余光见飘窗上的人轻松跃下,毫无醉态地走近。
……是那杯咖啡。
温珩昱迟来察觉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