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仃!”
手机被从车窗丢出,通话被迫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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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丫头反应还挺快。”
男人按住隐隐作痛的肋间,啐了口:“手法挺专业,不说就是个大学生么,平时不画画全打架去了?”
“敲一棍不就老实了。”同伙踩下油门,不以为意,“行了,少爷吩咐把事做干净些,待会等那边商量好,把她带远点解决了。”
闻言,男人啧了声,笑:“现在高中小孩也挺狠,知道事情要处理干净,还真得是老板的儿子。”
“成,消息发过去了。等到了仓库再没动静,明天就让对面从几个垃圾桶里把人凑回去吧。”
他懒声调侃着,刚将手机放下,偏过脸,颈侧就抵在森冷的刀尖。
男人僵在原地。
美工刀精致小巧,刀刃斜映着锋利的寒光,拿着它的人指尖一挑,就在他颈动脉处留下细微血痕。
变故只在转瞬之间,他甚至没听到任何动静。仅仅半秒,从抽刀到精准定位在颈脉,对方做得行云流水,悄无声息。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如同毒蛇吐信,寒意迂缓地自刀尖延伸入骨血,恶意地将人裹缠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