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珩昱耐性候在此地,闲然端视那幢公寓楼,风雨萧疏中,安静沉寂。
他想起那晚宴席初遇。
隋泽宸。看起来是不错的人,家境优渥履历优越,没有虚以委蛇的算计,待人礼遇有致。
太干净了。温珩昱落指掸烟,想,不适合谢仃。
做朋友尚可。
谢仃总有些多余的好意发散给旁人,在外永远好相与受欢迎,唯独到他跟前就显露张牙舞爪的本性,一惯会演。
按了烟,他淡然敛目,将车窗完整降落,以散去那些浅薄的烟气。
谢仃不知道这些,她原本以为还要等候片刻,没想到才从小区出来,就从门口望见了熟悉车辆。
从善如流地钻进副驾,她正思考雨伞放哪合适,便听身旁男人淡声:“系安全带。”
思绪被打断,谢仃想起这又不是自己的车,于是随意将伞放到一旁,依言低头将安全带扣好。
“你真不知道我在这里?”她问,“不应该吧。”
温珩昱未置可否,闲然懒声:“你们倒是聊了很久。”
果然,她就知道自己所有的去向都在他掌控之内。
但谢仃不以为意,闻言只是眉梢轻挑,仿佛讶异他的言下之意。
“你真想知道这些?”她饶有兴趣,“说了你又要醋。”
温珩昱懒于同她置评那不是“醋”,淡然地落档行车,意思是无所谓答案,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