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仃十分好好学生地听从,稍稍改变了姿势,但依然存在错误。身后人似是耐性告罄,抬膝顶进她腿间,右脚被后侧方抵去,她下意识重心前倾,随后就被扣过腰身,朝后一带。
温珩昱扶在她腰侧,懒声提醒:“重心后移。”
距离过近,她抵在身后男人的怀中,这句话像是吻在耳畔一般,温热气息似有若无地拂过,无端牵起她耳尖酥麻痒意。
温珩昱以后最好别教别人。谢仃莫名生出这个想法。
有人亲手教导,学习进程得到了质的飞跃,她很快就学会用枪安全与上膛卸弹,接受能力也超群,她认真时向来能办好所有事。
彼此的距离不像教练与学员,但气氛又的确平静专注,与二人耳鬓相抵的暧昧互生抵牾。温珩昱托起她持枪的手腕,掌心覆在她手背,引导着搭落扳机,五指并入她指缝。
子弹出膛,倏然刮起猎猎飓风,埋入辽阔川野之间,余震未消。
后坐力的确不俗,谢仃扣动扳机前已经做好准备,肩头还是被震得些许酸麻。她不以为意地按了按那处,利落地拉杆换弹,认真知会身后人:“继续教,再来。”
-
枪还是很好学的。
脱离亲手教导,谢仃自行实操几轮,就已经大致适应过来,换弹上膛也找到了窍门,轻而易举从新手阶级更上一层。
她饶有兴致地开始测试瞄准镜,适应视线校准与射击准确度,温珩昱闲于管她,倚在树下衔一支烟,随她自行探索。
接受新事物很简单,熟练运用总归没那么轻易,但谢仃全神贯注,也不觉时间流逝枯燥,势必要在今日拿出一个漂亮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