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夜色浸深, 城市灯火璀璨寥落。
室内并未开灯,只有昏暗的自然光线将此地点亮,半影半光的晦涩之间, 沉入玄关一双纠缠身影。
谢仃被掐着腰禁锢在门前, 下颚被不容置喙地抬起。她仰起脸承受, 呼吸交缠的片刻窒息令她力道发软, 指尖紧攥在温珩昱的衣襟,才算勉强与之抗衡。
薄衫的衣摆被带起,男人掌心弥留些许外界带回的寒意, 从她衣摆边缘探入,似有若无的触碰间牵起一线颤栗, 覆上肌肤细腻的脊背,按在浅显腰窝。
他们吻得毫不收敛, 彼此角逐一般地对峙,唇齿深入交换着气息,水渍声响细弱,从短暂分开的片刻中流泻, 意味狎昵不清。
交换几回气息,谢仃从间隙中得以休息, 她支手抵在他肩头, 唇瓣被吮咬得殷红, 映出湿润脆弱的水光。
还没缓过来,温珩昱便松缓扣下她手腕, 指尖抚过细瘦的腕骨, 掠下掌缘, 最终不疾不徐地收拢按紧,将她制住。
他此刻依旧是从容疏懈的, 克己自持,仿佛与欲字毫无联系。谢仃最看不惯他清净自性,挑眉重新吻上去,技巧娴熟地挑拨厮磨,要彼此一起沉沦。
温珩昱低哂一声。
他淡然俯首,捉起她膝弯向上一抬,谢仃配合地放低重心,勾手环住他肩颈,转瞬便被抱着抵在门上,背后微凉的寒意将衣衫浸透,热度却居高不下。
这个姿势很便于掌控,温珩昱扶过她腰际,隔着绵软的衣料收紧,细窄弧度几乎仅仅一掌宽,轻易就能勾勒出脆弱的轮廓。
他浅浅描摹,游刃有余地掌住她细软腿根,抱着人徐步迈入卧室,闲然评价:“太瘦了。”
这话好像在说她弱,谢仃辩驳:“我这是练的,很健康。”
但每次做过两回就喊累的也是她。
温珩昱未置可否,将人抱至床前便松懈力道。谢仃陷入一片柔软弹性的床榻,支手正要从旁边柜中拿东西,却被按着腰身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