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又过一年而已。
回到温珩昱住处,谢仃如同回到自家一样从容,习以为常地将外套围巾搭在衣架,便自行去酒柜挑了瓶顺眼的。
仪式感还是要有,过节总归要喝酒。
算了算日期,余下的寒假未免无聊。她从前都是独自飞去旅游的,今年有些特殊,或许可以将单人行的习惯更改一下。
“欸,温珩昱。”她抱着酒回到客厅,唤他,“事情都已经处理完的话,你最近是不是没什么行程?”
落地窗外灯火璀璨,温珩昱伫于窗前,疏懈递来一眼,意思是有话就说。
“你不是Oxford毕业的么。”谢仃拎出两支酒杯,轻车熟路地拿酒刀开瓶,“我想不出寒假去哪有意思,既然你从那边生活过几年,那一起去英国看看?”
瓶醒需要的时间太久,索性直接杯醒。她开刀前看过葡萄酒的瓶身包装,发现是罗曼尼康帝特级园,很轻地啧了声,下手力道都珍重起来。
斟了两杯,她也缓步行至窗前,松散递给他一杯:“语言方便,衣食住行也不用另外安排,怎么看都是最佳旅游地,怎么样?”
语言便利是她条件自备,衣食住行则是仰仗他,一番话说完,倒是理直气壮。
温珩昱闲于惯纵,疏懒接过酒杯,“随你。”
“真的?”谢仃最擅长得寸进尺,“我对你的私人猎场也很感兴趣,枪好学吗?”
话音徐徐落下,温珩昱浅呷红酒,似笑非笑看向她,不辨情绪。
“教会你,然后呢。”他问,“用来对付谁?”
谢仃很无辜似的:“业余兴趣而已,我不至于吧?”
这点真实性犹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