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吃饭吧。”她将手机熄屏,抬首对他笑笑,“我还没来过镇上,待会可以带我逛逛吗?”
“没问题。”阿景欣然应允,“看你意思就好,这边我都熟。”
一拍即合,两人便就近挑了家餐厅用午餐。阿景没真打算让她请客,但谢仃抢付款抢得行云流水,临了理直气壮拍拍他,说又做司机又做导游,应该的。
云岗的鲜鱼和米线最为出名,浓郁爽口,谢仃拍了张发给邱启,随后细嚼慢咽地品尝。饭桌上,两人随意谈起各自学校琐事,阿景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燕大不是还在期末周么,还是说你们大三考试少?”
“我申请缓考了。”谢仃夹了枚鱼片,漫不经心,“来云岗是临时决定的,所以连行李都没带。”
还真是艺术家的行事风格。阿景险些一噎:“说走就走啊,换我就得回家挨骂了,怎么决定这么突然?”
谢仃唔了声,“因为跟人闹矛盾了?”
异地冷战她也是头一回,虽然其中误会纠葛不少,但自己又不是毫无推拉经验的情场新手,能被气到上头去坐凌晨航班,温珩昱还真算厉害。
同时,她对此也迟来感到警觉。
早在十年前,她就清楚温珩昱冷绝的秉性。按理说这次事情已经解决,即使自己知道只是他设的一局棋,也不该为此产生多余情绪。
谢仃平静剖析彼时的自己,究其原因,或许该推至更久之前,男人那句淡如止水的“我可以让你更恨我”。
她没想到他真的言出必行,更没想到最后会变成一场误解,荒唐至极。
谢仃心中思忖,神色依旧从容自若,阿景却以为勾起她不好回忆,迅速终止话题:“那就不聊烦心事了,旅行不就为了放松心情,待会我带你好好看看云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