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仃的名声素来是出圈的,也算有辨识度的公众人物,阿景只知道她是有名的新锐画家,却没想到对摄影也有涉猎。
两人离近了,少年比她高出半头,谢仃查看过刚才拍下的山林景色,微微抬首对他笑:“从前的业余爱好,艺术不分家嘛。”
她眉眼明艳漂亮,长发由碳笔随性挽起,一身户外冲锋衣,黑白简洁。褪去那些俗尘的烟火气,飒然又爽利,像任何被自然界取悦的生灵。
漂亮到锋利。
阿景又有些觉得,只拍景色是可惜了。分明她此时此刻的模样,也成为云岗山水之间一抹虹色,珍贵而罕见。
“刚才好像打扰到你接电话了。”他掂了掂她的背包,开门放在车后座,“我们时间不赶的,你不回过去吗?”
“嗯?”谢仃捋过耳畔碎发,稀松寻常地应声,“是个朋友,不回也没关系。”
“那……上车,我们现在出发?”
她思索:“去商场大概要多久?赶得及回来吃饭吗?”
“大概一个小时。”阿景看了眼时间,“我爸那边的话,估计等我们回来饭都冷了,赶不及就从镇上吃吧。”
“那就从镇上吧。”谢仃弯唇,搭在窗舷轻叩,“我请客。你估计也刚拿驾照不久,这趟又下山又‘长途’,犒劳一下。”
她浓颜娇妩,淡颜夭柔,似笑非笑时就噙了若即若离的诱,却又并非是暧昧。谢仃身上带着种独特的自然性,总轻易吸引人靠近,想了解她更多。
阿景收回目光,有些紧张毛燥地轻咳一声,才恢复如常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