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温见慕终于反应过来,语带迟疑,“你们两个,因为这件事吵架了?”
是吵架吗。谢仃不能确定,毕竟也只三天没联系,她还一声不吭跑来云岗。
但能肯定的是,自己真的需要赔温珩昱的钢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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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
深冬凛寒,不见有雪落,天际一如既往冷沉。
清晨时分,日光攀着窗畔流淌入室,光影冷净。温珩昱寻常煮过咖啡,待习惯将滴滤壶取下,他微微一顿,发觉这是美式。
波澜不掀地放回,他闲致索然,不再从咖啡角前多作停留。司机已经候在车坪,他取过玄关衣架的外套,不经意间碰落什么,悬坠在门柜边缘。
Versace新月包,谢仃的。
她总有进门随手乱挂东西的习惯,偶尔想起时才带走,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将它放在这里。
温珩昱淡淡垂视,片刻,他不带情绪地将那个包摆正,视线落在宽阔静谧的堂厅。
——平时做的花样多,客厅、书房、吧台,即使不去想,也没一处让人心静的地方。
短短数月,她条理清晰地渗透他生活,也轻易抽身而出。不过经历一个短暂停留的住客,住了那么久的房子,却突然显得空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