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其他。谢仃自知在生活中有许多不良习惯,但和温珩昱“半同居”的这段时间中,倒也潜移默化地改正了一些。
这种日常有人兜底的感觉令人放松,谢仃偶尔抽离出去看待现状,也无法评价好坏与否。
晚上用过餐,谢仃没有回学校的打算,从工作间闲来无事地涂涂画画,又疏于灵感。她搁笔想了想,索性就去书房打扰某人。
几个月时间,谢仃已经从这所复式中如鱼得水,轻车熟路得像自家一样自在,她象征礼貌性地轻叩门扉,就推门而入。
书房灯盏倦暖,温珩昱并未在办公,而是接着一则通话。他倚靠椅背深处,身着简淡的灰衬,指间抚弄一支精致考究的钢笔,疏懈闲逸。
闻声,也只是眼帘微阖,向她递来波澜不掀的打量。
谢仃见势挑眉,任他正同下属商谈公事,轻步走上前去。她原本就是因为无聊才来的,当然也窝藏坏心,行至男人身前,她自上而下地垂视片刻,随后轻一弯唇,跨坐在他腿上。
动静细微,但衣料摩擦的窸窣声近在咫尺,正汇报工作的经理听见这阵异响,话头微微顿住,才迟疑地问询:“温董,您那边……?”
凑得近,谢仃也模糊听清了对方的声音,她闻言撩起眼梢,正与温珩昱垂落的目光相撞,从容不迫。
他并未制止,却也没有理会。淡淡等候她接下来动作,男人无可无不可地惯纵,仍是端方自持。
“家猫。”温珩昱淡道,继而吩咐,“继续说。”
家猫?谢仃勾唇,无声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