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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谢仃由衷想到。
这就是“公证替你安排好了”?她见过及时止损独善其身的,这种手把手教人怎么拉自己共沉沦的,还是头一回见识。
“——就当一份礼物。”
通话的另一端,男人仍是闲庭信步,抬指松泛落下两叩,温声唤她:“谢仃,仔细用好。”
仿佛告诉她,可以再多利用他一些——在她彻底成为赢家之前。
谢仃意味不明地挑眉。
到底不是虚长她七岁,论及阅历、手腕与人脉,她与温珩昱的确差距悬殊。
不过,她最初也没天真到认为从这些方面入手,就能给他制造麻烦。他不就喜欢她鱼死网破的劲儿么,那就给他看。
“行啊。”谢仃轻笑,嗓音倦懒,薄纱似的柔,“我会好好答谢你的,小叔。”
不再多言,她结束通话,再侧过脸,已然是诚恳的感激之意:“来之前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应付,麻烦警察同志了,我一定全力配合。”
“我老师一介文人,被拖下水是我不想见到的,所以自作主张坏了程序规矩,抱歉。”她说着,笑意噙几分内疚,“今天过后,我就没有退路了。接下来的拍卖会,还要劳烦你们盯梢。”
终究还是二十出头的学生,再谨慎冷静,佯装的从容之下,依旧藏着对前路的惴惴不安。
“应该的。”警察神色微松,安抚道,“虽然程序先后有误,但现有证据足够证明你是被胁迫的,谢小姐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