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一小时。”他淡声,“之后再测一次体温。”
若非知道温珩昱总有些虚伪的礼仪教养,谢仃近乎要错觉这是在意了。
她偏过脸,探究一般:“这也在你的处事模板内?”
一声轻响,温珩昱合上书册,搭理都欠奉:“那你就烧着。”
见扫雷失败,谢仃当即一转态度,伸手去勾住他,服软似的轻晃。她望过来,眼尾浸着些湿润,朦胧又惘然,在无形中示弱。
像养了只脾性差的猫,不允许触碰,却又时不时来蹭你。
以退为进,依旧是她惯用的那套招数。温珩昱扣住她手腕,摩挲那片烫热的肌肤,他缓声:“你每次装乖卖巧,我看着很烦。”
听起来是警告,但实则……
谢仃很慢地眨眨眼,笑了。
“温珩昱。”她指尖轻蜷,蹭过他掌心,“我开始觉得,这段关系有些意思了。”
困意如潮水翻涌,她垂眸,嗓音低轻。
“——我会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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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渐亮,薄云流淌之间,遥响鸟雀啼鸣。
生物钟让谢仃惺忪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