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堂而皇之触及某些雷点话题,温珩昱对她的惯纵相当可观。
——挺有趣的。
谢仃现在是真有几分兴致了。
但肯定不能就这么讲出来,否则这人又该阴晴不定。她仰起脸,忽然勾手攀住他肩颈,踮脚很轻地讨吻,柔软厮磨着蹭过,衔走他唇间那支还未点燃的烟。
手也不老实,细润指尖探入他掌心,捻起那枚点烟器,意图相当明显。温珩昱没惯她,散漫收拢力道,扣住掌中的不安分,她便勾指取走烟,讨饶似的,再抬首专心回吻。
示弱一般,他向来吃她这一套。
欲念浅薄,昼日下无所遁形,编织掉以轻心的网。那枚点烟器还是落入她手,难说是他放纵,还是她顺势取巧。
抛了抛掌心物件,谢仃漫不经心燃上烟,捻着滤嘴抵在柔润下唇,笑意清亮:“这是报酬。”
意有所指。
任她得意,温珩昱闲于置会,波澜不掀,“少跟我逞性。”
“各退一步,互相习惯嘛。”她莞尔,“我也不爱占下风,那就各自适应。”
“还有一点。”
“什么?”
话音将落,她一口烟刚渡过,下颚便被人捻起。谢仃不避不躲,顺着力道抬眸,正撞入男人倨淡冷隽的眼底。
“以后——少把你用在别人那的伎俩,试在我身上。”
语意低缓,却是真的警告。
谢仃顿了顿,这才想起某个问题,问:“你过去真那么禁欲?”
温珩昱懒得同她置评这些,收回手,“没兴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