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都喊了, 谢仃知情识趣地没再开口,缓步踱下台阶,刻意磨蹭着时间走近。
“……刚才那句。”通话的另一端,陶恙自然听得清晰,艰滞地确认,“不会是谢仃吧。”
用的是问句,语气却笃定,想必也不需要再给答案。
温珩昱未置可否,陶恙也预料之中,不由啧了声:“来真的?前几天听他们聊这些,我还没怎么当回事。”
稍一思忖,便知晓流言蜚语的源头是那场接风宴。温珩昱轻哂,漫不经意地:“聊我和她?”
“是啊,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两个人。”陶恙感慨,揶揄调侃道,“听说跟隋家的小少爷还疑似修罗场呢,这么精彩?”
“你似乎对她很感兴趣。”温珩昱闲然回敬,“需要我带你见一面?”
陶恙果然打住:“……这就算了,我这人很惜命。”
话题主角就在不远外,端着副单纯无害。循过彼此渐近的距离,温珩昱敛了视线,在恰好模糊的节点,松缓开口。
“她对你没有敌意。”他淡声,“她恨的那些人里,只有我还活着。”
这话越听越不对劲,陶恙琢磨半秒,反应过来。
“不是,温珩昱你有病吧!”他匪夷所思,“这有什么好攀比的??”
真是绝配的一对疯子,陶恙百感交集,简直叹为观止,除了尊重祝福别无选择。
权当他在陈述事实,温珩昱波澜不掀:“挂了。”
通话结束。
谢仃对他人的社交生活不感兴趣,距离始终保持边界感,百无聊赖地抱臂倚墙,见他忙完,便慢条斯理重申:“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