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珩昱眉梢略抬,并不否认。
下一秒,温见慕的身影出现在视野,谢仃将距离无声拉开,自若地上前,还顺势端走了那杯温水。
看来最初就是替别人准备的。
将水递给温见慕,谢仃示意她喝掉,又探了探她眼尾温度,问:“哪里难受?”
温见慕听话地喝完,下意识蹭了下她指尖,“……头晕。”
看来是没事。谢仃揉一把她,“让你长个教训。走吧,去睡觉。”
温见慕唔了声,领着人朝楼梯走,仍不忘跟温珩昱报备:“小叔,我们先上楼了。”
谢仃侧目,视线落向不远处的男人,对方不知何时打开了那份文件袋,正敛目审阅,眉宇漠尔冷隽。
似有所觉,他眼帘稍掀,不偏不倚和她迎上,半影半光中短暂对视一瞬。
“早些休息。”他道。
不知究竟在回应谁。
收回目光,谢仃没再停驻,神色如常地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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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见慕的房间在客卧。
谢仃反手带上门,将周遭环境一览无余。轻欧的现代主义,黑曼巴极简设计,色调冷感,多少能窥见几分户主的风格。
懒得细看,她软骨头似的倚进沙发,余光见温见慕拖出个箱子,随口问:“你还有行李?”
温见慕正翻找睡衣,闻言无奈应声:“当初走得太匆忙了嘛。我那时住宿申请了很久,要不是你同意,我就没地方……”
话音一滞,她似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顿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