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甚在意:“或许是想报复我。”
他们之间唯一的意义也仅在于此。
这话太举重若轻,陶恙无言以对,而温珩昱仍是惯常所见的从容,让他理不清头绪。
当年情形还历历在目,陶恙纠结少顷,为防止旧事重演,还是谨慎询问:“你打算做什么?”
做什么?
这问题乏善可陈,温珩昱敛目循过腕表,稍显索然。
“玩到腻吧。”他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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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人静,北城灯火浸深。
车泊进车库,正对负一层的入宅电梯,司机替二人将后座车门打开,欠身示意。
谢仃向他颔首,叫醒旁边睡眼惺忪的温见慕,将人拎出来扶稳站好。
温见慕回了几分清醒,困倦地反应片刻,才后知后觉感到丧气:“……还是添麻烦了。”
“你说温珩昱?”谢仃眼也不抬,“这有什么。但凡是个活的,他都不耐烦。”
温见慕被她一噎。倒不是因为对方出言不逊,恰恰相反,正因为说得太对,才让人哑然。
“你学过心理学?”她疑惑,“看人好准。”
“因为我也不正常。”谢仃莞尔,“我以己度人。”
温见慕迟钝加载少顷,才反应过来:“你又在逗我。”
谢仃轻笑,没什么力地揉揉她眼尾,便朝司机略一挥手,揽着人登上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