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后时间不早,温珩昱席间并未饮酒,周至地提出送她回学校,谢仃想了想,车放邱启那儿很放心,就答应了。
车库外,她站定在道闸口,等温珩昱取车的间隙,拿出手机查看未读消息,发现有一则未接来电。
——楚诫。
谢仃挑眉,神色未变分毫,点进微信,见十分钟前他发来消息:「又在画室?」
「从外面吃饭。」她打字回复,「怎么了?」
然而等待片刻,对方没有回复,她也不在意,随意将手机熄屏,刚偏过脸,后颈却传来一瞬细密的刺痛。
她蹙眉,指尖探了探,发现是项链勾了头发。摸索过锁扣,她察觉有道环松开些许,索性就打算摘下来。
正准备动作,谢仃却心思微动,将手收回来,任凭那枚银扣在颈侧摇摇欲坠。
时机刚好,一辆银黑轿车驶出通道,缓缓停在她身前。车窗半降,温珩昱叩了下窗舷,示意她上车。
坐的自然是副驾。
扣好安全带后,谢仃微一侧首,对他笑了笑:“送到南门就可以,麻烦了。”
她动作很轻,耳侧发丝勾连着一晃,项链光泽闪烁,锁扣荡了荡,就这么突然散开。
温珩昱单手搭在方向盘,余光扫见这场意外,他顿了顿,体贴地没有动车。
谢仃似乎也始料未及,拈起缠在发丝的项链,她轻蹙起眉,抬手将它重新扣好。
然而视野受限,链条又太细,操作起来实在困难,温珩昱端量半秒,开口:“需要帮忙?”
扣空过两次,谢仃向现实妥协:“那就麻烦了。”
温珩昱便接过她指尖项链,迁就着彼此距离,他略微俯身,谢仃也配合地偏过脸,维持住距离的边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