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赫怔怔地望着她,她癫狂凄楚,让他心酸楚得一塌糊涂,伸手想要触碰她,迟疑地停在空气里:“对不起。”
匆匆赶来的医生为陈觅仙注射了一针镇静剂,她像个面粉袋子一样瘫软下去。
陆行赫出了卧室,跟在他身后的医生对他说:“三殿下,三王妃的情况不容乐观。心病还需心药医。”
陆行赫颔首,说他知道了,当下就去了光明殿。
彼时,女王正在和国务卿商谈,见陆行赫推开两扇门径直进来,面色未变,让国务卿先出去。
“回来了?”她拿起盖碗拨弄茶叶,饮了口茶,这时注意到瓷身上是一对依偎的粉彩鸳鸯,怎么看怎么碍眼,又搁回桌面上:“三王妃怎么样了?”
陆行赫不和女王迂回:“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对她做了什么?”女王复述一遍他说的话,笑了笑,“听听,这是对奶奶说的话吗?要我说,我什么都没对她做,不都是你自己造的孽吗?”
听得陆行赫勾起唇角:“我一直以为陛下不懂这个道理,原来陛下是懂的。”
女王知道他暗指陆祝的事,陆祝厌世的始作俑者是她,她却迁怒陈觅仙,认为是她逼死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