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觅仙听出陆行赫话里的影射之意,无非是告诉她不听话的下场,她一双美目凌厉,丝毫不惧:“看来三殿下对驯马一事颇有心得,如果可以,我真想去看看那湿泥地,缺吃挨打算什么?起码天地一片广阔,不用受制于人,拿千百种东西来压迫我!”
陆行赫闻言轻笑,即使笑意没达眼底,“好,我如你的意。”
他用马鞭轻佻地刮了刮陈觅仙的颊,男人现在的笑容怎么看怎么令人害怕:“你可真行。”
话音刚落,陈觅仙眼角余光是陆行赫挥起那条黑色的马鞭,她条件反射,马上闭眼等着鞭子落在她身上,就听见啪的一声!
是鞭子甩上某种肉感十足部位的声音,紧接着是一声吃痛的马哮!
两人身下的骏马扬起马蹄发足狂奔起来!
陆行赫策马扬鞭,沿路返回马厩,松开对陈觅仙的钳制,讥讽她刚刚应激的闭眼:“好一句缺吃挨打算什么,我以为你多好的骨气呢?鞭子还没抽你身上,你就怕得闭眼睛了。”
陈觅仙被奚落时冷笑:“殿下谬论!世人钦佩圣人为理想甘愿赴死,可没有人会苛求圣人赴死时不许发出呻吟。我闭眼,是因为我不是木头人,我有思想,我会疼痛。”
陆行薇和陆行赫姐弟俩都领教过陈觅仙的牙尖嘴利,他有时想她做医生真是屈才了,应该去当辩论家才对,他唇畔漾起一抹笑:“呵,嘴真硬,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
许多民众骑马踏秋未回,一群记者和媒体正在常春藤爬满的凉棚下,皇室招待区里交际喝茶,见同骑一匹的三殿下夫妇率先回来,拿起设备对准二人一阵狂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