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荞是聪明人,他是她的老师,自然也会是聪明人。
自己学生的那点小心思,看穿得很快。
他没再说什么,甚至连抽屉都没帮安荞关上,就掀开门出去了。安荞把门锁得严实,撕了面膜,又推上了抽屉,总算可以安心地看平板电脑。
刚才王明出去时的那副神情,让她知道,自己装出来的急切达到了效果。自己阻拦他阻拦得越是着急,说明自己对抽屉里的东西越是看重。
谁会看重一盒避孕套,在那盒子背后,其实看重的是用它的男人。
她在告诉王明,在坝上,她有了别的男人。
从前在王明身边,她也有过别的男人,但那些别的男人,她从来都相处得光明正大,没有回避过王明。独独这一个,让她对自己从来敬重的老师出声阻拦。
什么意思,王明肯定会明白。
她的心松快了一些,看了会儿纪录片也就睡了。
——
野骑出去的马太多,家里只留下了三个。
这三个马,孙建发一个人经营足矣,趁着王明和李伟来了坝上,孙建发让安荞不用去马场,带着王明李伟在坝上逛逛就行。
安荞见到王明,只觉一夜过去,他养的那头颇具艺术家气质的长发似乎又白了点,不知是不是为了她而头疼。
初来乍到的李伟倒是很兴奋,尽管腼腆,但神色上的喜悦是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