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先到湖边再说。”
湖后,就是树林。开阔平坦的草地都找不到马的话,在树林里当然更难找。苏德深谙这个道理,安荞也明白,她却仍然抱着一丝希望。
月光遥遥,在水面上泛着波光。
眼看着湖就在眼前,她的希望正一点点消退着。
苏德拿着手电筒在湖边照了一圈,正想开口劝她返回,她却忽然眯了眯眼睛。
“你看!那是不是!”
在湖的对岸,一个黑黢黢的身影正低着头,似乎是在喝着湖中的水。苏德的手电筒打过去,它抬了抬头,并没有收到惊吓,一会儿又低下了头,若无其事地接着喝水。
安荞和苏德同时发动了身下的马儿,朝着那边奔去。花生终于看到了来者,认出了安荞。大概是玩野了,不想回家了,它瞧着两人过来,抛下嘴里的那口水就跑。
之前的马之所以好抓,都在于他们不会拼命地跑。抓住了笼头,也就能顺利地带回去。
而跑得像花生这样,且眼看着就要跑进树林子里,抓回来的机会便会大大减少。
两人两马将它夹在中间,苏德放开了哈日的缰绳,踩着脚蹬就站了起来。
安荞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紧张地盯着他。下一刻,他将双手在哈日的脊柱上一撑,整个身体一跃而去,从哈日的背上直接跳到了花生身上。
安荞看呆了一瞬。
行云流水的动作,藏着稳健又蓬勃的力量。
坐稳之后,他渐渐将花生勒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