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德恰好要出门接个水,一抬头看见她。
“师傅让我来拿一下药。”
苏德:“什么药?”
“花生打梁了,破了块皮。”
苏德点点头,又转身进了合作社的铁棚子。
对于养马的人来说,马打梁是件常有的事。不注重的马主,便让马自己养着伤。稍稍心疼马匹的,就用点药。
他拿出来两支药膏交给她。
安荞接过药,抬眼看着他,忽然笑了笑:“没有想跟我说的话?”
苏德不语,她当然也不给他施压,跨上摩托就要走了。
钥匙转动,离合轻放,她却听到身后男人开了口:“腰还疼吗?”
她回眸一笑,眼睛闪亮亮的:“疼的。我自己买的膏药又快用完了,你还打算送我吗?”
“傍晚给你拿过去。”
“好。”
起风了,安荞别在耳后的头发被吹散。
她的头发虽然不长,却乌黑柔顺。被风吹皱了,反而有一股野性的美感。
摩托一响,她在风里远走。
回到自家的马场,安荞学着师傅给马涂药的手法,在花生破损的脊背上抹上了药膏,又把它带回了马圈里,让它能够安心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