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德主动请缨:“我去买。”
安荞的听力跟清晰的头脑一起下线,注意力完全没放在他们的对话上。迷迷糊糊地啃着筒骨,抬起头看见个高大的身影走了出去,转过脑袋发现身边的苏德没了。
思考能力丧失,她也站了起来。
“哎,丫头,让他去买就行了。买个酒用不着两个人。”孙成对她道。
买酒?
哦,他是去买酒了。
安荞这才恍惚间明白过来,可就算明白了他的去向,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外走。
“我…我去上个厕所。”
在正屋里,她尽可能地保持平衡。摸黑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子,便踉踉跄跄地,跌撞到了卫生间。
卫生间昏暗灯光下,她忽然发现,自己的底裤上,沾了一片红。
哪里来的红色呢?
花了几乎半分钟她才想明白,这是来月经了。
来月经了怎么办……
安荞晕乎乎地想到了,卫生棉条。
她把这屋子当做了自己在浙江的家,出了卫生间,她就开始找自己曾经放卫生棉条的柜子。
这家徒四壁的地方,哪有她那个找工匠定制的五斗柜。
冲着墙瞎摸了半天,她断定,一定是有小偷把柜子和卫生棉条都偷走了。
之前就有业主反馈过,说小区物业雇佣的保安都太不专业,有些外来人,问都不问就放进来,造成了严重的安全隐患,说不准哪天就偷东西了。
安荞想,真是一语成谶,小偷偷走了她的卫生棉条。
唉,这大晚上的,也没办法。
她又摸着黑往外走,决定去外面的超市买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