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就是常见的牵马绳,一端扣在马笼头上。另一段在不用马时,可以绑在栏杆上。麻绳粗糙,她的手就是被这样的绳子拉伤的。
苏德将绳子在手上缠了两圈,示范给安荞看:“这是你抓绳子。”
安荞又点头:“是。”
“这种抓法,一旦马往前走得快了,你的手还缠在绳子里,脱手不了,就会被拽住。”
他绕开手上绳子,一圈圈将它折叠,再将折叠好的绳子从外捏住。
“你这么抓,马就算跑起来,绳子也会从你手里滑出去,不至于让它带着你跑。”
他另一手用力一扯绳子,绳子很顺利地从手里脱出来,并没有扯伤的风险。
道理简单,操作更是一眼就会。
只不过安荞从前没考虑过被马拽着跑的危险,才让自己的小指蒙受不见天日的灾祸。
如今苏德一讲,她心里的教训吃得透彻,感激地道谢:“好,我以后一定会注意,谢谢你。”
“没事。”苏德把绳子扔回车把上,拉下迷彩面巾,从口袋里掏烟,“你抽烟吗?”
安荞一笑。
他是明知故问。
苏德也笑了,他的笑容很短暂,但被安荞敏锐地捕捉到。
常年带着面巾的汉子,露出个笑容是难得的。
她从他手里接了烟,与他同站在小店门口。
小店的屋檐遮蔽了阳光,这里是阴凉的。
这下午一两点钟的时间,高海拔的坝上,紫外线强烈得能把人轻易给晒伤。这个点来骑马的客人无异于缺心眼,故而马倌们在此时获得了空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