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差不多就行了,差老多。他一滴酒还没沾呢。你是不是觉得人小周是个生脸,不想跟人喝?”李副导鼓着一双眼睛,一副誓死要把周羡南推进这个圈子的模样。
过了两秒,他顿悟,“是我弄反了,应该让小周敬你。”
他妈的。
制片快把桌子给掀了。
到了杀青宴最后,就导演组那一桌酒喝得最凶。白的干了两瓶,红酒灭掉三瓶。
等周羡南过来,姜淮闻到浓烈的酒味,不禁道:“你到底喝了多少,醉了吗?”
说完还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比划,“这是几?”
周羡南攥住她温热的指尖,“没醉,走吧。”
“真没醉?”
“嗯。”
不省人事的是制片,自己把自己灌醉了。
“和季雨昭谈得怎么样?”
“她还挺挂心你的。”姜淮实话实说。
这就是个榆木脑袋,周羡南也不指望她开窍。只是她全然不把季雨昭当情敌的样子,还是让他神情微顿。
此刻酒意腾腾烈烈,快要彻底把人侵蚀,掩埋。
“她挂心我什么?”他语气凉淡如水。
“挂心你尽在眼前,却靠近一步,都像西天取经那么困难。还说让我把你让给她养,保准把你养得白白胖胖。”借着窗外的街灯,姜淮伸出手打量着自己刚做的美甲,余光却默默斜向身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