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吗?是她对不对?”她死死掐着他的手腕,“是我妈妈跟你说什么了对不对?是她找你麻烦给你压力了对不对?”
“没有。”程青盂冷冷扫过她的脸,不由情面地拨开她的手,“现实点吧,万遥。”
这么一折腾,两人浑身都被雨水浸湿了,风雨扑到她的脸上,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程青盂,就你会放狠话吗?”
“你个懦夫!你个孬种!你连说狠话都不敢看我!”
“你以为我会信吗?”
程青盂任由着她不断打骂,就像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塑。他将人拽回了伞下面,将握得温热的伞柄塞进她的手里,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黑漆漆的瞳孔深如一汪死水,把违心的谎话都说得像真的了。
似乎就是为了让她相信,方才那些话——出自内心、发自肺腑。
“回去好好把书念完。”他说。
“……”万遥满脸是泪。
“偶尔也可以听一听家里人的话。”
“……”
“少抽点烟。”
“……”
“少说点不切实际的胡话。”
“……”
“还有,少相信男人的鬼话。”
“……”
“之前跟你说的那些,都不作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