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床上坐了起来,“那人叫什么名字?!”
“宁微啊!”
我一把掐住她的手臂,语气变得尖锐,“什么名字?!”
“宁微啊”文宿无所谓的耸了一下肩。
“宁微就是苏情!!”我用力吸了口烟,皱着眉从床上下来。
我站在文宿房间的窗前,过去的一幕幕在脑海里重新拼凑。我试图从过去的细枝末节中拼凑出一个真实的苏情。
一个心思歹毒的苏情。
她知道一切,又像不知道一般,跟我一起生活半辈子。那样的生活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我无从猜测。
但我知道,那对我来说,意味着我每天头顶悬着一把刀而不自知。不仅不自知,我还洋洋得意。
这把刀悬在头顶半年、一年、五年、十年,或许更久。我紧紧咬着那根烟,后背一阵一阵发凉。
文宿并不知道这件事,因为开庭那天,她听到一半就走了,因为那时候,她的视频作为证据出现在庭审之上。她只能先走,不然全场的目光都会落在她身上。
看到我有些不对劲,她起身穿了一件睡裙,朝我过来。她从后面抱着我,“都过去了。”
我捏着那个打火机,一阵一阵烫手。上面的刺仿佛活了一般,钻进我的皮肤血液里。